Gary Hirshberg对透明度和标签食品及配料是有选择性的,尤其是有关其自己的产品时就更是如此。

Hirshber是石原有机公司(石原农场)的董事长,也是反转基因、提倡预标注组织Just Label It的投资人。在本月初接受彭博社的电视采访时,一名记者向Hirshberg质问,为什么石原公司在其酸奶产品‘天然风味’的包装上没有提供更多的配料信息。
Natural flavor到底是什么?这名记者举着一杯石原酸奶询问Hirshberg,这种酸奶的实际配料到底有哪些?Hirshberg定期举行关注标签透明度的活动——当然关注的都是对手的标签。
Hirshberg显然被这一问题难住了,他回应说:“我们遵守FDA的法规。”这一回应听起来更像是大型食品公司执行官精心准备的声明,而不是对有知情权的消费者自认为正确的观点的回应。他说:“Natural flavor是商业术语……不过我们欢迎消费者对这类产品提出要求。”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坦率回答这一问题。
看着Hirshberg坐立不安很好玩。对于一个花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来劝说选民和立法者对基因改造产品进行强制标注的人来说,这一刻也暴露了他的本质。Hirshberg对标注基因改造配料的态度一直很严苛,并资助了Just Label It、Only Organic and Food Policy Action等团体,如今却为他自己缺乏透明度的行为而辩护。一方面他嘲笑那些坚持认为转基因标签会导致过度负担和成本的人,另一方面却无法对自己公司使用最广泛的配料进行解释。
Hirshberg对这个问题一笑而过,说:“如果你要我列出这款酸奶中的配料,那我必须准备好多页了。”随后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他又改口称:“不过我们完全赞成这一做法。”
事实是石原公司可以将它愿意公开的所有信息印在食品包装上;FDA不会预先核准食品标签。如果配料表太专业或太冗长,公司可以在网站上将其完全公开。我确信石原公司甚至可以制作一个动漫或者彩图来对配料进行解释(该公司显然认为母亲需要通过孩童般的直观教具才能理解信息)。
通过对Stonyfield产品包装的仔细研究发现,该公司始终对其产品配料讳莫如深。环境工作团体(EWG)给80000种食物产品进行了评分,其中来自Stonyfield的产品超过100种。EWG将很多Stonyfield的产品标记为“含有不明 ‘风味’配料”。根据EWG的说法,产品中添加的风味成分都是保密的,通常都是各种化学成分的混合,用于改善或者调制食物的风味。缺乏信息披露是一个公众知情权的问题,对于那些食物过敏或需要限制饮食的少数消费者来说就更为重要了。”
两种冷冻酸奶棒的评分是8分(总分是10分,10分是最差的分数)。这主要是因为其中大米基配料中可能含有砷”。这两种产品中都采用了大米糖浆作为甜味剂,而根据EWG的说法,“水稻植物的天然生长过程中会吸收土壤水中所含的砷,产品中砷含量的多少取决于大米基配料使用量。”但是Stonyfield的产品包装上却没有提供相关的信息。
砷不是唯一一种潜伏在Stonyfield产品中的耸人听闻的成分。Cornucopia Institute去年公布了一份酸奶行业综合报告- Culture Wars。 这一报告详细评测了很多酸奶产品。报告中采用很多不同标准对酸奶公司进行了评分。尽管Stonyfield因其公司产品是有机的而得分很高,但是该公司有些类别产品却是0分,其中就包括添加调味料,添加色素和合成营养物质。

Stonyfield还因为在挤出型酸奶产品中使用角叉菜胶受到了关注。这种角叉菜胶是一种红藻提取物(所以是天然的),但是Cornucopia的报告称-“科学家已经警告说角叉菜胶在食物中使用并不安全,动物研究反复表明食品级的角叉菜胶和与胃肠道炎症和肠道损伤、溃疡至是恶性肿瘤的高发率相关。”
尽管有关角叉菜胶的声称还存在争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Stonyfield的消费者“想要知道”这种物质的使用。事实上,Stonyfield的网站上提及了角叉菜胶,并且保证会改变含角叉菜胶产品的配方。”但还是那个问题,这种配料并没有在产品包装上标明。
一家有着类似灰色策略公司的董事长在同样的采访中说到:“你很难两者兼顾,如果你反对标签,那你就是在掩饰什么。而我们认为你应该透露真相。”
Hirshberg采访事件可能是最近反转基因运动的一个象征。该运动持续了数月,并以大量媒体对Chipotle可疑的非转基因菜单声称的强烈谴责而达到高潮。有机苹果的光芒正在减退,而Hirshberg,就像你知道的那些精明的商人一样,可能会感觉到其激烈程度。
去年的投票给了反转基因运动强烈的打击:转基因标签的议案在俄勒冈州(接近成功)和科罗拉多(2∶1的差数)没有通过。全国性的报纸继续发表社论反对转基因标签法,其中包括《华盛顿邮报》——其在3月份的专栏中强烈反对该提议,还有《今日美国》本周的一篇文章暗示基于安全考量而反对转基因产品(就像Hirshberg说的)是一个“古怪的概念”。反转基因生物的积极分子们可能仍然抱着科学的态度处在民粹主义风潮之上,而好议论时政的知识分子阶层现在将他们视为倒霉的伪科学小丑。
对于Hirshberg 和有机界的积极分子们来说,还有其他的乌云。总部位于伦敦的食品和饮料研究公司Mintel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消费者对于有机标签越来越谨慎(也许是厌倦)。该公司指出:“虽然有机产品的销售额都在上升,实际消费人群趋于稳定。”千禧一代是最大的有机消费群体,然而,只有三分之一的消费者在过去三个月购买了有机产品。
各年龄段的消费者都可能会明白有机产业极端分子的营销策略。“我们的研究发现,一半的消费者说标注的一些内容(比如有机)是为了收取更多费用的一个借口。考虑到有机食品和饮料通常成本较高,消费者对额外的费用也越来越难以忽略,”Mintel的高级食品和饮料分析师Billy Roberts表示,“这样,销量就到了稳定期,即销售可能将保持不变,直到消费者有一个明确的理由转向有机物。”
鉴于这些信息,对于Hirshberg 来说,可能更明智的决策是诚实地销售有机产品,而不是忙于针对转基因生物恐慌的运动。毕竟,警告说“这些企业,这些品牌,要尽快发现,反对标签对他们的名誉造成的损失可能比加标签的成本更高”的那个人就是他。相反,争取强制标注的代价可能包括声誉和长期运营有机产业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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